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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 烤熟的鴨子飛不了我在全聚德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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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故宮約25分鐘的車程,來到豐台區方環島東南角、家樂福對面的「北京方全聚德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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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有關書籍記載,北京在清中葉就有「八大堂」之說,晚清更有「八大樓」、「八大居」、「八大春」、「八大坊」,還有東來順、西來順、烤肉宛、烤肉季、全聚德、仿膳等老字號飯,及其他眾多的美食小樓。

所謂「不到萬里長城非好漢,不吃全聚德烤鴨真遺憾。」長城是明天的另項體驗及挑戰,而全聚德烤鴨就像是進入北京時的簽證一樣,連美國前總統老布希、新加坡總理李光耀、日本指揮家小澤征爾、國民黨榮譽主席連爺爺(戰)訪中時,都必定前往一嚐的烤鴨全席。

全聚德這個首創「掛爐烤鴨」的中國著名老字號,始建於清朝同治三年(1864,創辦人楊壽山(1822 ~ 1890),字全仁,河北冀縣楊家寨人。楊壽山十多歲時,因老家故鄉遇災而難以維生,便前來到北京謀生。於是進京後向朋友借錢在前門外大街通三益海味店附近,擺設了一個專賣雞鴨的小攤位。因為勤儉任勞又善於經營而了一些積蓄,終在1864年買下了前門外肉市胡同裡一家瀕臨倒閉的「德聚全」乾鮮果鋪,重立新店名為「全聚德」,開始有了經營烤鴨和烤肉的店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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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全聚德」三個字,既保留原來字號的「以德聚全,以德取財」之意,又以「全」字代表楊全仁本人,同時還蘊含著「以全聚德,財源茂盛」之意。但一般顧客多半全心在烤鴨的美味卻很少人注意到這個一掛就是140多年老字號的匾額上三個大字中的「德」字少了一橫。來來,先擦一擦嘴角的鴨肉末,睜大眼睛看是不是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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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辦人當初請來書法以蒼勁有力、渾厚醒目著稱的秀才錢子龍,寫下了「全聚德」三個大字後製作成金字匾額高懸掛於門楣上。有人說,當時楊老闆與錢子龍兩人開懷暢飲,黃湯多喝兩杯下肚後,精神有些恍惚,就在揮毫之際一不留神,「德」字忘寫了一橫。也有人說,當時全聚德創業時,共雇用了13名伙計,加上自己共有14人。創辦人為了讓員工同心協力幹活,所以要錢秀才少寫一橫,希望大家心上不要橫著一把刀。

這些也許都是一些官野史穿鑿附會的猜測和傳說吧!?真正的原因或許早在一千多年前,唐宋元明清書法名家的墨跡中就可以得到印證,就像「多」字一樣的寫字,可以是加一橫的古字「」,也可以沒有加橫的「多」。現在北京國子監孔廟裡的清朝康熙皇帝御書「大學碑」中的「德」字也是沒有一橫;又與全聚德創立同期的清代畫家鄭板橋,本人書寫的「德」字,有的帶一橫,有的則不帶一橫。還有,從中國古幣來考證,北宋真宗年間(1004年)鑄造的「景德通寶」的「德」字就缺一橫,而明朝宣宗年間(1426年)鑄造的「宣德通寶」的「德」字卻又有一橫。

嘿嘿,光多一橫或少一橫就有這麼多學問。話說回來,這些前代所謂知名的文人雅士,也許正因為你們的疏忽或貪杯,演成一筆劃之誤,也可能面子問題,死不認錯;而凡夫俗子更可能學識不足致不敢提出糾正,甚或盲從當作時尚?!以上種種可能,讓後代子孫眾說紛紜,造成之困擾是不是也該像小時候上課一樣,課業上錯一個字,往往換來手心一藤條伺候,看以後還敢不敢犯錯呢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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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全聚德的特色菜「北京烤鴨」所用的鴨子,一律為北京西郊特產,且皆不足百天、體重在五斤以上的北京鴨。將宰殺褪毛後的鴨子,處理人員在其右膀下挖個小洞,由此伸二指進入取出內臟,然後再淨洗鴨子內外;洗淨後,處理人員會用嘴把鴨皮吹得鼓脹,用一節秫秸(高粱的稈)插到鴨尾裡,從鴨膀下的洞再將清水灌入,並用絲線把洞口縫合。完成這些程序後,鴨子才被掛在鉤上入爐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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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烤鴨掛爐的燒材,則選用果木(如棗木或梨木等),因果木質硬耐燒且火底足,所以烤出來的鴨肉會有些許的果木香。另為了防止鴨肉烤焦了,爐子不裝爐門,在烤製的同時,還要往鴨子上面一邊淋油一邊塗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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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全聚德的烤鴨有三種片法:1.皮肉分開片、2.片條(皮帶肉)、3.片片(傳統做法)。)

 

如此外烤內煮下,烤好的鴨子,外皮呈棗紅色的油亮色澤。經過專業廚師現場表演的刀切成盤上桌;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片放入口中,皮脆香酥、肉嫩細膩的鴨肉,嚐來富含鮮美肉汁,肉肥而不膩,味美而香甜。倒不用擔心到口的鴨子飛走了,實在是數量有限,慢來就沒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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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值得一提的是,烤鴨美食在北京與「全聚德」並轡也享老字號盛名的還有一家叫「便宜坊烤鴨店」,方便的便;「便宜」,不單僅指價格。「便宜坊」開業於明朝永樂14年(1416年),最早是由明朝良將楊繼盛寫下「便宜坊」個大字,意喻「方便宜人,物超所值」。但凡達官顯要名人總喜歡落款留字,古今皆然,「便宜」兩字又陸續有了不同的詮釋註解,於此便不再多作考究探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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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家的烤法不同也各擅勝場,便宜坊是用悶爐的方法作烤鴨,而全聚德如前述用的是台灣普遍能夠看到的這個掛爐烤法。悶爐用小火悶燒,據說烤出來的鴨皮口感彈牙豐腴肉質鮮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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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,原2009年全聚德烤鴨本欲進駐高雄開設台灣首家分店,但由於政府動植物防疫檢疫措施的規定,大陸的鴨隻無法進口入關,又因全聚德堅持使用北京鴨,如今終因無法達成共識而宣告破局。好消息是,便宜坊目前已與台灣接洽進駐開設分店事宜。根據報導,「便宜坊」來台,選上的鴨子,可能是宜蘭豪野鴨場,長到75天、約4公斤重的櫻桃谷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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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想到吃一餐美食也是一門大學問,尤其碰到老字號的餐飲更是講究,食材用料來源不同,都可能明顯影響口感及品質。單單烤鴨的鴨胚來說,北京因天氣較冷,鴨子吃得多又運動量少,養45天就夠肥;台灣的鴨子運動量大,得養個60天以上才夠標準;如此因著飼養環境的不同,飼養出來的肉質也將不盡相同,當然烤製後的美味,也牽動著饕客味蕾的敏感神經。

 

幸好自己是個很好養的人,對於美食的講求,多半是心理因素大過於真正味蕾的挑動,所以,往往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。太多的口味追求,也許增加了身體的負荷,消化之後,最終不也一樣地回歸自然;餐飲間太多禮儀的講究,似乎又減了一些輕鬆自在用餐的樂趣。

 

當然,完成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盤飧,除了滿足口慾之外,更是種藝術的饗宴;老字號的招牌也絕不是三冬五冬能成就屹立的,令人感佩的是那創辦人以來,一直對於食材品質的嚴謹要求,及歷經百年依舊堅持傳承不變的立業精神,才知道吃在嘴裡的不僅僅是一口佳餚美食,還有個中滋味的哲理。

 

美食下肚,輕摸微鼓的肚皮,一個鴨肉的字號甚或鴨肉,竟也可以吃出這麼多典故及學問,有趣有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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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滿足的微笑離開,前往下午的行程 ~ 天壇 ………

 

大江大水天自高

眼睛該點亮了

人生得意莫言早

是非論斷後人道

 

輕舟穿江兩岸 笑談山河繞

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

西北東南人間風波不少

平常心看待才好

 

誰負誰勝 誰能一眼明暸

浮雲世事最難料

 

春夏秋冬 世道有高低潮

計較太多人易老

何不共苦同歡 盡心就好

人生就怕知己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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